又到清明寄相思
祖啊(家乡话:爷爷),我又想您了!
或是清明,清明时节雨纷纷,注定让人思愁满绪!祖是单传,膝下三子一女,孙辈六男四女。我排行老五,按说不大不小,最易忽略,却因我的乖巧聪明(自认为),祖自然喜欢我多点,蕴涵其中而不表,祖哇!您的偏爱,您的期望,我怎能不知?又怎能负你所望?祖哇!您的孙子现在虽不能名扬四海光宗耀祖,但也过得衣食无忧有模有样。您欣慰哈!
又是清明,路上行人匆匆,我的思念也匆匆地到了遥无边际的远方!因为远方有我的祖!
我的祖,国字脸,浓眉,大鼻梁,常年喜欢剃光头,或许当年生活窘迫,光头易打理,或许祖别有他想。祖常年穿着民国时留下的大腰裤,系根特有的大腰带(粗布制作)。冬天冷时,再系个大围裙(旧时老人家常穿),长到鞋边止,不拖沓。劳作时卷起塞进腰间。从记忆里搜寻,祖一直都是这个伟岸的样子,除了补丁会翻新别无他样。
祖对孙辈们常年笑脸相迎,哪怕是在田间地头劳作时也不会有生气的样子。
那年,春耕插秧,祖却到我叔伯几家叫上我们孙辈(当时叔伯及我家都与祖分家,祖独过),说是教我们插秧栽禾。祖晓得,穷人的孩子要早当家,也就要早早学会做家务干农活。祖干的农活都是横竖有致,虽不是村里第一,但也是村中认可的一个好把式。那天上午的农活可被我们孙辈搞得杂乱不堪,祖却不气不恼挨个指导:或是太深或是太浅,又或是歪了。拔了让我们重栽,虽折腾祖却耐心有加,畈头路过的大爷笑着对祖说,你的喽啰兵可真糟蹋了好苗苗(秧苗),那个年代饭吃不饱啥都紧缺,这样糟蹋村里人觉得甚是可惜,可祖不这样认为!
今是清明,只是想念!
我的祖,离我近三十年了,昨夜又入我梦。
梦,毕竟是梦,可又如此情真意切:不知是何喜事,我随族人及家人说说笑笑一直往前走,一边走大家还一边发着红包,你发我发,你抢我抢,有惊喜也有嘘吁的(小遗憾)。祖和族人爷爷辈的边走边谈,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。祖一直走在大伙的前面,我紧跟在不远处,走了许久,喧闹也渐停歇。我便小跑到祖身边,从口袋里掏出仅有的几百块钱现金(因钱都在卡里)塞进祖的口袋,祖不要,推来颂去好一会儿,也许是祖怕别人见笑,却也收了起来。收过之后,祖笑着问我,大家都抢到了红包他怎么抢不到,我说只有用智能手机才能抢到,祖似懂非懂的笑着点点头……
“祖”,今朝清明,见您笑真好!
作者简介:
华德辉,江西省万年县人。
坚持用自己的手写自己的心,与真诚善良同行,珍惜暖于心间的爱,铭记不忘的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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